真情绽放的诗歌空间和光芒 ——王贺鸿诗集《日出乡关》序

日期:2024-01-18 16:26:42 编辑:hd888 浏览: 查看评论 加入收藏

真情绽放的诗歌空间和光芒
——王贺鸿诗集《日出乡关》序

□ 丁友星
 
       应该说,在颍淮作家群当中,王贺鸿既是一位有影响力的诗人,也是一位有诗歌造诣的诗人。他不仅诗歌写得好,人也做得好。数十年来,他给颍淮诗坛留下了极佳的印象,被众多的颍淮诗人所称道。我更是如此。因此,当我欣闻他要结集出版诗集《日出乡关》的时候,便十分乐意地想为他写几句祝词,以示我对他的为诗、为人的一种认同。
       和许多诗人的人生轨迹不同的是,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的诗人王贺鸿,用他自己的话来说:曾经务过农、做过建筑、下过煤矿、拉板车贩卖过红盆、收过废旧物品、经营过药材生意等。但是,他并未因此消弭于世俗的、艰辛的生活当中,而是拿起笔展开了他的诗歌的畅想和新闻的记录。或许正是由于他有这些生活阅历和知识积累,王贺鸿才真情绽放出他独特的诗歌空间和光芒,为颍淮诗歌增添了一分应有的光辉。
      王贺鸿的诗歌空间不可谓大,也不可谓小,主要集中在乡情乡音、激情岁月和边走边吟上。在故乡,他感受到的是“月亮翻过老家的屋顶/故乡就在心头明亮起来/那里经历的一切过往/便在眼前再次清朗”,“因为脚下的路与那片土地紧紧相依/那些温热的启蒙犹在耳畔萦绕”,时时让他“不能忘却那里是根”,并且“深知这一生走不出老家的视野”了(见王贺鸿诗歌《老家》);看到的是“五月风,在金色的阳光里疾速奔跑/一遍遍拂拭着大片生长的麦子/以势不可挡的无畏精神/将皖北所有的翠绿淘洗成一派金黄”(见王贺鸿诗歌《麦子,让我们一起走向成熟》);听到的是“斑鸠的叫声每天都从远村传来/如催征的鼓点叩击心扉”,“夏天以及属于这个时期的热烈”似乎“往往是在斑鸠声声的催促下/等来”的(见王贺鸿诗歌《斑鸠的叫声从远村传来》),等等。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,他崇尚长征精神,认为:“25000里,不仅仅是一组数字/迈开的每一步都是一种进取/雪山、草地、沼泽、高寒/每一个面对都彰显一种奇迹”(见王贺鸿诗歌《长征精神》);向往延安,把小米想象成“这个城市的符号/它质朴如陕北普通的女子/适合在每一座山梁开花结果/吼一声信天游,就能使其茁壮成长”(见王贺鸿诗歌《延安小米》),把窑洞想象成“不仅是一种庄朴的建筑/它的深邃注定彰显出坚实的依靠/将风雨狂飙拒之千里之外/托举起大山的巍峨高耸云端”(见王贺鸿诗歌《延安窑洞》),把宝塔想象成“是镶嵌于秦岭山脉一颗璀璨的明星”,“一直光耀我们/引领各个民族在新时代砥砺前行”(见王贺鸿诗歌《延安小米》);重读《为人民服务》,“几十年过去了”,当他今天“以一个共产党员的身份/再次重温这篇历久弥新的经典”的时候,他的心情依然“像面对党旗宣誓时一样/心潮澎湃,充满力量/胸中时时涌动着一种向上的信念”(见王贺鸿诗歌《重读<为人民服务>》),等等。在边走边吟的过程中,他和唐朝诗人张继来了一个“相距千年”的“不期而遇”,并且在古运河边,想象着听他吟诗,听他轻叹,领悟他“涉过千百年来的不朽云烟”的神韵(见王贺鸿诗歌《枫桥夜思》);和梁山伯、祝英台来了一个擦肩而过,但“窗外扑闪”的蝶儿扇动的“碧草青青”,却向他“含着夜的珠泪/呈现出千年以前的一段幽怨”(见王贺鸿诗歌《车过上虞》);和三月撞了个满怀,“不经意间”,春色便着染了大地,姹紫嫣红便轰轰烈烈起来,鸟儿因此婉转着,新蕾因此炸开着,煦风因此鼓满胸襟,而细雨则开启了它润物和沁透心脾的里程,三月就像“春天的小令/平平仄仄,柔情万种/每个标点都注入夏季万物生长”(见王贺鸿诗歌《行走在春光明媚的三月》),等等,令人无限神思遐想。
      王贺鸿的诗歌光芒不可谓不明,也不可谓耀眼,它就像一盏能力较强的路灯忠实地坚守在道路的旁边一样,忠实地坚守在诗坛上,其不仅为了照亮自己,也为了照亮过往的行人。哪怕是微不足道的。在照亮自己方面,他能从秋雨中感悟到大自然的哲理:“一场秋雨/是辞别另一个季节的真诚告白/挺过漫漫的炎热盛夏,一转身/便是一个缤纷的收获”(见王贺鸿诗歌《秋雨》);能从回乡中感悟到人生的哲理:“在这片乡情里我日益渐老/回家的脚步感觉越来越重/一个招呼或一声乳名/都能溅起泪雨夺眶”(见王贺鸿诗歌《回乡偶得》);能从雁声中感悟诗意:“在这个秋冬交替的季节/皖北大地沉淀的如此淡然/唯有头顶掠过的声声雁语/宛若平仄的诗行延伸远方”(见王贺鸿诗歌《雁声掠过静静的田野》);能从高铁中感悟到时代精神:“越过城市/越过乡村,明媚的原野上/一群白鸽飞过蔚蓝的天宇/哨音洒满一地吉祥,奔腾的龙/载着希冀,向长空发出示威/从此,我的皖北,我的乡亲/启航的触梦将与时代齐驱”(见王贺鸿诗歌《高铁时代》),等等,让人一下子感受到了他的理想、追求和精神境界。在照亮过往的行人方面,他能从人生的经历中找到感悟,并把它分享给每一个过往的行人,他发现:“一生如草芥,路长亦很短/负重前行,是每个人必修的选择/经历了太多的黑夜与星光/终会遇见久违的曙色”;但是同时,他也发现:“苦苦求索,也许倾其一生的奋起/春天的花开了又谢/收获时总感觉分量很轻/曾经万水千山的涉足/不觉间霜雪飘落发梢”。然而,他却坚信:“不间断地抬头望路/前方的期望始终其犹未悔”,表现出了一种积极向上、乐观阳光的心态和思想情怀(见王贺鸿诗歌《人生二阕》)。
      一言以蔽之,王贺鸿的诗歌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,能够走进颍淮诗歌的前列,说到底,与他的诗歌真情不无关系。真情是诗歌的生命,它贯穿着整个诗歌的存在和发展,正如华兹华斯在他的《抒情歌谣集·序言》中所说的:“诗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”,托尔斯泰在他的论艺术的过程中所说的:应该通过情感来说明艺术的本质一样,王贺鸿的诗歌对真情的追求无疑是正确的。
是为序。
 


丁友星,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、安徽省作家协会理事兼理论与批评专业委员会委员、安徽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兼文学评论专业委员会委员、安徽省散文家协会副主席、安徽省阜阳市作家协会主席、鲁迅文学院2005年第五届高级研讨班(中青年文学理论评论家班)学员。笔名:丁醒;网名:中国先生;男,1965年11月生,安徽省无为市人。现居安徽省阜阳市。先后在《诗歌月刊》《星星》《绿风》《当代诗歌》《清明》《安徽文学》《延河》《飞天》《中外诗歌研究》《名作欣赏》《文艺百家》、香港《当代文学》、菲律宾《世界日报》等省内外数十家报刊发表诗歌、散文、中篇小说、文学评论,曾荣获全国青年诗歌大奖赛、安徽省报纸副刊、安徽省文艺评论等奖,作品入选《当代大学生诗选》《安徽现代诗选》《安徽诗歌地理》《青年文摘》《中国剪报》等选集和报刊。目前,主要从事小说、诗歌创作与文学理论研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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