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古通今、安贫乐教的古文字学家、教育家 徐家震（一）

       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1949年徐家震在上海

       徐家震原籍河南鹿邑，明清两代均住太和。他出生于“父子双进士，兄弟两翰林”的名门望族，旁系五世叔高祖徐广缙曾任清两广总督（林则徐之后接任，《清史稿》有传。）。其祖父随其舅江苏巡抚吴公，移居苏州。父辈五六人均承吴颖芝先师就学，治学之方，仍沿苏、常之义方，即记忆课先学，理解课后读。其父徐显曾，字季辉，河南鹿邑优贡生。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政法理财科，追随孙中山入同盟会。及袁氏秉政，曾三次嘱其参院议长，河南修武王月波印川年伯，亲至舍间敦促其任河南省长，终不为所屈。晚年办国学专修馆，关心桑梓教育，栽花种草，颐养天年。

 

        徐先生幼承庭训，六岁即读《论语》，先后熟读十三经，背诵九经，除公、谷、周、仪礼未背，亦过目外，熟读《尔雅》四百遍，抄四遍。二十岁考取无锡国专。其后入武夷山江苏学院借读一年，在武夷宫校园内，遥望幔亭诸峰，心舒神畅，徐先生随即口占一绝:

        不久，因染恶性疟疾复回原籍。及抗战胜利第二年，1946年春赴上海无锡国专复学。学习之余，承唐文治太夫子，应徐忍寒校长之请，至上海民智中学任教，因语言隔阂，度一半儿散曲一阙自励：

者番识透教人难，
扶得东来西又偏，
诱掖无方须箸鞭，
一半儿说服，
一半儿管。
（朱文公有教学如扶醉汉，扶得东来西又倒句。）     

      任教期间，由于班级事务纷繁，直至除夕， 始克完竣。又以返里舟车交通不便，恐误春节后开学  ，于当年除夕，乘火车先至洛阳访碑，观蔡邕熹平石经残碑，又至伊阙龙门山崖，观北碑造像刻石，并瞻拜关林，再赴西京观碑林及开成石经，直至宝鸡，始登车返沪。除夕登车前赋此词一阙，以誌鸿爪雪泥：

说休便休，
漫道新来瘦，
嗟君何事苦淹留，
默默黯然久。

岁余时余，
烹茶呼酒，
风烟一例收。
客愁离愁，
落寞黄昏后。
       徐先生就这样忙碌而充实地学习着、工作着，教学相长，获益匪浅。读至1947年冬毕业。

    无锡国专校友通讯录毕业生名单之 徐家震、于廉、沈茹松、范敬宜、馮其庸等
      
       徐先生居沪执教先后约四十年，治学之方得益于江山县毛常夷庚先师之教，承夷庚先师之介，多次请益于马一浮，余绍宋诸前辈。国专业师章门学博王佩诤授其考古、训诂等近十门功课；东西方哲学得力于王蘧常、胡曲园两业师；

古声韵学得力于业师刘诗荪；地方志、文化史得力于蔡尚思。先生居沪四十年间，业余拜郭沫若为师，侍坐较长，又拜胡适为师，立雪时少。承范任先师之介，得列顾颉刚先师门下，获益良多。又承顾公之介，向顾廷龙公借阅上海博物馆古籍阅读，由顾师指导，始走疑古之路，迄今四十年时有发现。顾颉刚先生在《日记卷十1965年1月22号》中写道：……而周扬季、张大椿、徐家震诸函，既付一炬，即其地址亦不详矣。可见当时他们师生交往是频繁的。

《顾颉刚日记》中提到的徐家震先生：～而周扬季、张大椿、徐家震诸函，既付一炬，即其地址亦不详矣。予生平函札，除抗战前全部佚失，又居重庆上清寺日机轰炸外，此为第三次之损失。

 

       1953年7月，因错案，赴新疆劳改十年。1963年，得力于自我改造，时受表扬，提前一天释放。
        后承徐道邻先生致毛主席、周总理一函得以平反。未平反期间，在阜阳教院任教八年。其间，为了学校聘请师资，亲赴上海请业师王蘧常帮忙。王蘧常曾在给弟子馮其庸的信中写道：～現有國專同學徐家震，現任安徽阜陽市安徽師範大學阜陽分校教師，上月至上海聘請師資，屬我幫忙，當時未有所報，不知位東願往否？如願往，可直接與通信，言我薦舉。王蘧常先生在给弟子沈茹松信中也写道：～家震來聘師資，兄與建猷皆以弟薦，弟未去，悵然。当时，尽管王蘧常身在病中，仍不忘学生之托，可见其师生情意之深厚。

       1983年11月，昔日无锡国专同窗好友馮其庸先生，来阜看望阔别已久的徐先生及诸同学。此后，徐先生承无锡国专校友会委托，与冯其庸、王煦华为国专复校，改名中国文学院事，在京三次相晤。馮其庸有赠诗曰：

徐先生为诗题跋：馮其庸学长兄，赠我七绝四首之一。其庸兄为国专旧雨，唐门弟子中高足，早著蜚声于艺苑，诗文书法久为人称道，对《红楼梦》研究尤称独步。沪上分别后，阜阳又聆教益，京华三度相逢，燕山颍水之句，已成鸿爪雪泥。

 

       1985年11月徐先生作为无锡国专优秀校友，受邀参加在苏州大学举办的唐文治先生学术思想讨论会，会余，翁闿运约其至虎丘、千人石、剑池、生公说法处一游，彼时，正值邓公号召改革，尚有脑筋僵化者，翁闿运率成口占一绝：

 

      1988年6月，王蘧常先生九十寿辰，顾廷龙、苏渊雷、郑逸梅、蔡尚思、周谷城等发起拜寿，沪上文坛名流聚集，好不热闹，徐先生应邀亲往祝寿， 在称觞介寿之际，  当即赋寿联两幅云：

业师一见此联，欣然有喜，以为点出生日，非常贴切，因承嘉许，笑谓柴也不愚。

       1989年10月25日业师王蘧常先生逝世，徐家震惊闻噩耗，亲去祭典，并悲痛地写下五幅挽联，表达对业师崇高的品德和丰硕的学识之敬仰以及痛失先生的哀伤。

      瑗仲夫子大人  千古
侍坐钦孔席道德文章耀千古
立雪仰程门滂沱涕泗应三年
            及门弟子徐家震涕挽

       瑗仲夫子大人   千古
绍尼山薪授一脉
效子贡独居三年
               弟子徐家震再挽       

        瑗仲夫子   千古
立雪忆程门何料音容顿杳
执经扣尼山有感道范常存
            及门徐家震再挽
           
       瑗仲夫子大人   千古
仰之弥高约我以礼
钻之弥坚博我以文
       弟子徐家震集《论语》句泣挽

      瑗仲夫子大人  千古
阙里钦口授
杏坛悲心丧
       弟子徐家震再挽

 

       徐先生承其先，延庭训，他本着立言、立功、立德之道路，醉心于教育事业。数年来，他殚精竭虑，筚路蓝缕，办了一所所学校，培养了一批批优秀人才，可他却家徒四壁，一贫如洗，矢志不渝，坚持办学。    

      1937年，苏州沦陷后，徐先生回到原籍太和，利用家族祠产及祖莹墓柏，随族长创办私立育英中学。二十二岁时任校长，先后五年，学校发展到1700亩校产，校舍是利用徐氏宗祠、支祠及族人财产，共有200多间，学生可以全部免费，贫困户每生每月给百斤粮。教师待遇要超过县立、省立及国立中学的待遇。其族人办学宗旨是以徐氏族中产业，贡献给社会，为祖国培养人才，所以校训是个”公”字。校名育英中学，取自孟子的“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” 。

       1948年，任上海私立前进中学校长。前进中学是由民国时期陆军总长、国防部参谋长顾祝同先生创办，是前线日报社附设的一所完全中学。创办还未一年，就要解放了， 首任校长是民国时期著名爱国记者、作家曹聚仁先生，尚未立案，便交由徐家震先生出任校长，并重组校董会，有当时的”救国七君子”之一的王造时先生担任董事长，当年富有美誉的”江南大侠”王艮仲（全国政协副主席）先生等任校董。在原校舍被接管的基础上，和由王艮仲无偿捐献上海多伦路10号的一座五层大楼的院落，组成新的前进中学。后来徐先生离开上海 ，前进中学并入新沪中学，并一直延续至今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      1984年，重回太和随老教育界李国强创办了太和联合中学。他老骥伏枥，志在千里。多方奔走，筹集募捐，共获资金六万多元，征地十六亩，建立了校舍，聘请师资，为家乡的教育又添新星。   
      1986年，承陈复东先生大力支持，兴建了私立阜阳育英中学，并聘请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费孝通任学校名誉董事长，又到各校聘请了一批业务水平高的教师来任教。此时，徐先生已是七十多岁的高龄老人，可他不辞辛劳，多方募集资金，扩大学校建设，购置学校基地17亩，校舍八座的新教室，还建立了食堂，成为一所完全中学。开辟了新中国成立以来创办私立中学的历史先河。自此，徐先生几乎把所有精力都用在教育教学上。他”涓滴归功”，对贫困生不收学费，自己却过着清贫的生活，犹如昔日的武训。

       在30多年的办学历程中，徐先生怀着”早钦先圣读经传，甘为后生作马牛”的精神，秉承”倾一腔热血，育百代英才”的理念，为高校输送了六千多名合格毕业生，为国家和社会培养了众多优秀人才，著名留法雕塑家、上海师范大学美术系教授王辉，厦门大学生命科学院侯学良院士，康佳集团总裁黄兆成等，一大批成功人士均出自育英中学。曾有学生由衷地说道：老校长教给我的朴实厚道、诚恳待人、艰苦朴素、言行一致的优良作风，使我受用终身。
毕生精力考文献  说文解字精求精
       徐先生毕生致力于文字学研究。一九五三年七月，因错案，赴新疆劳改十年，其间，以苦为乐，劳作之余，完成了《段注说文钩玄提要》腹稿。其后数十年，寒暑不辍，孜孜以求，终于写成六十万字的《段注说文钩玄提要》。

       其业师王蘧常先生观书稿后，欣然作序曰：“    徐生家震，承其考 季辉先生之教，嗜小学。少时，读《尔雅》至四百过。少长，读许君《说文解字》亦数十过。又泛览清乾嘉诸老书，尤喜金坛段氏说文注，反复读之，又无虑数十过。每字有记。尝谓我曰：初苦其浩瀚，既又感其繁琐。于是钩玄提要，欲以简驭繁。间加考证，虽不敢居匡正之名，然或可收一得之助。名曰段注提要。予读其书，觉无愧其所言。…………家震为茹经再传弟子。又深沐家教。能结文字政治于一轨，则于乾嘉诸老外，能别闢一途径矣。”

        徐先生在其自序中也写道：脱稿后，承业师王师瑗仲、张师世禄、胡师曲园、蔡师尚思、赵师景深、魏师建猶，暨诸前辈同学，不吝赐教。并经世禄师，加以审完。
       此书以段注加以简括，钩玄提要，究其形声义孽乳之源，以简驭繁，施之于教学，可收事半功倍之效。
       此书还条其孽乳之跡，启其旁通，有裨于各级学校释字之用，又别加考证，为攻段氏之学者，或有助焉。
        徐先生所著《段注说文钩玄提要》，并附于各部首后有《汉字速效教学法》，把文字的孽乳发展，以形旁作父系，声旁作母系，一经说解，大、中、小学的学生，可以永远不忘。一个声符的字都有它的共同，近类含义，通过一个声符，可以记牢数十字，连所构成的双音词、多音词，可以旁通到一百以上。这就是把中文难学，变成比世界各种文字都好学，来迎接未来世界，将以汉字为世界通用文字。（这样，我徐家震不但对祖国作了贡献，对世界文化也作了不可磨灭的贡献。汉文幸甚，世界文明幸甚。——徐家震语）

        徐先生在疑古方面的著作有《礼记-学记考释》、《西方东方文化综述合参》 等 。
       徐先生在政治学方面，除得益于《严译名著通刊》及《饮冰室丛著》外，长治久安之法尤得益于《列宁全集》。近年来发现许多反贪之方，世界大小国家，长期共存万世治安策，孟子之人本主义，实施下级管上级，人民管各级政府之世界各政党、宗教联合互相钳制。人工记忆等实用法外，尤关心杞忧者乃孟子之一言不合时代（不患贫而患不均，盖均无贫，和无寡，安无倾），影响了中山先生之节制资本，平均地权。毛泽东主席误听孟子之言，分配财产，实行均田。震所以杞忧者之源，即愈分愈穷，愈穷愈不败，有先生杜撰各科中略见一斑：（1）评中山先生之人富国家富，何须节制资本，民贫社会贫，焉用平均地权。（2）患贫非患不均，贫是分字头，越分要越贫。（3）劣胜优者败，天演不淘汰，越贫越不败，一败没饭吃，粮食从何来，只有向太空争田，海洋争田。（4）新科技待展开，人口要按几何级数增，十年一轮回，遇见大灾害，速改革，富国就是利民人口不能用天灾，战乱淘汰。

      徐先生一生除办学兴教外，更多的则是研究中国的国学文化和训诂文字，闲暇之余以诗书自娱。其诗：俊逸豪放追太白，娴熟老辣步少陵。且善用典故，而无斧凿印迹。他才思敏锐，下笔立就，或触景生情，或借古讽今，题材广博纷纭，艺术炉火纯青。著有《徐家震诗词选60首》，其代表作《丝路纪程》可谓精彩绝伦，此诗是描写当年徐先生因错案于役新疆释放后，归途之作。其中地名、人名、书简名数以百计，诗文引用尤添神韵，最能反映出其深厚的学养、广博的见闻以及驾驭文字的娴熟。

       徐先生诗词之中，不乏对历史古迹歌咏之作，如：仿袁随园题扬州西湖诗意，试赋题颍州西湖诗一篇：

 并跋曰:宋将刘锜督师，顺昌閘壩蓄水，陷溺金兵，顺昌大捷。宋之顺昌 ，即汉之汝阴。汝水，即今之泉河，由阜阳城北入颍水。复按:新建之临泉县泉河下游，仍有闸壩集一镇 ，老壩口一村，为顺昌大捷历史古迹。
       亦有对爱国志士仁人的敬仰之作，1991年清明，至阜阳烈士陵园，为表兄周传鼎、周传业二烈士扫墓口占：

              晚年的徐家震与陋室

       因错案于役新疆的十年，是徐先生最难忘的岁月，尽管环境恶劣，生活艰苦，但先生以苦为乐，闲暇之余，写下了许多歌咏天山少数民族深厚友谊的诗篇。
     其一：夜宿维吾尔族蒙古包中，啖其山鹿 野味，因致其款待殷殷之意：

后来，徐先生在回忆中写到：1978年霜降，录于役新疆准噶尔天山旧作，共二十五首。前尘往事历历在目，读之颇耐寻味。”关河梦断何处”陆放翁词句也。恰有旧裘尚存，斑斑尘暗，可慰遐想。人生如梦，曾几何时，又复慨然。读之令人凄然。

       跋曰：曩见吴中一甲一名邹嘉来前辈为先祖书此六言联语，今在上下联上各加四字。旧闻先祖苏州故居，返太时转让于邹嘉来前辈，后闻吴鼎丞世大兄言，邹府又将此宅转售于雷允上药房，震赴苏州时，曾至阊门吉由巷瞻念故居，询诸药房，始知其然。因改撰此联，以留雪泥鸿爪。
防微杜渐联如：

跋曰：震有慨于世风日下，人心不古，撰此防微杜渐联语，兼驳斥篆书用笔，有转无折之荒谬言论，證秦书八体之刻符、摹印、署书、殳书及历代玺印文字，率多方形方折笔，甲骨本为刀刻，如何转法，不攻自破矣。书法作为审美学科，应该创新，如古人杨凝式首倡字距、行距之说，既能增加美感，何能以为自我作古。

       最令人称道的还是下面这幅绝对：
明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
鸿都观古典篇篇伯鸿陆费逵

        徐先生跋曰：清河间纪晓岚先生自诩天下未有不可对之对，其夫人以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难之，二百年来无人能对。
        澳门楹联学会更增其难度，月上加一明字，悬三万巨奖为绝对求佳偶，震率成下联，寄请评审。所用陆费逵、伯鸿之复姓，略述所闻如下：
       震曾游学无锡国专，师事太炎先生高足吴中王謇、佩诤夫子，在其讲授谱牒学之余，曾言及中华书局创始人吴门陆费逵先生，云其本姓费，为吴中望族大姓，伯鸿先生之先辈以继承母舅宗祧，遂以母舅之陆氏，冠在己姓费氏之前，以示尊礼。
         中华书局出版之书籍，卷末均有发行人陆费逵之名，故此联以篇篇陆费逵属对，震复从业师葛绥成夫子，攻舆地之学，因常往中华书局编辑部，执经问难于前辈舒新城、金兆梓先生，所云伯鸿先生之复姓，与佩诤先师所言无殊，用作下联笺注可乎？敢以就正于博雅君子、大方之家，兼乞斧政、法政。    家铎老棣以上联难我，因穷其技以对。小兄徐家震撰擬下联，时年七十有八。
      此外，还有许多为亲友所撰嵌入名号联，也都异彩纷呈，不一而足。无不彰显先生深厚的学养和才情。
       徐先生六岁始读十三经，兼习书法，祖上受帖学影响至深，故早期从欧、赵及二王法帖入手，亦受受北碑影响，崇尚邓石如，又主张从篆书入手。故稍长即学秦篆、石鼓文、金文、甲骨文，师法吴让之、赵撝叔、吴昌硕、邓石如等，受业于龙游余绍宋、钱塘陈定山、姑苏吴湖帆和章草大师王蘧常。常悬挂名碑、名帖拓片，及名人真迹，随时临其神韵。凡商务、中华书局和艺苑真赏社出版的各种墨迹拓本无不临摹。抗战期间，徐先生得以遍观固始吴元炳收藏之历代书法碑帖。

        他在上海无锡国专读书时，曾以其篆、隶、真三体作品，获书法第一，又在上海国画院展出，为救济困难同学举行义卖，轰动一时，颇受关注。

       徐先生书法是从学问中来，从诗境中来，不纯以书法为事，故自有气质，不染书家习气。太和著名塾师徐旬雨有诗赞曰：”平生酷好学书谱，寻味羲献写兰亭。严肃临过欧阳询，活泼常摹赵吴兴。秦篆汉隶书法好，殷墟甲骨翰墨工”。

徐先生书法作品，其内容多为自撰诗文、楹联，抑或鲤庭旧闻、史料钩沉等 ，亦有唐诗宋词之类的作品，特别是对唐代诗人陆放翁、宋代范仲淹情情有独钟，作品中常见其”一生低首拜希文”的闲章。篆书作品落款别具一格，加以洋洋洒洒、行云流水的题跋，

徐家震篆书五言联
     骐骥生绝域    
鸾凤本高翔

更彰显其深厚的学养，广博的见闻，流露出其天姿明敏、敦诗悦礼的人文情怀。正如刘熙载在《艺概-书概》中说:“书者，如也，如其学，如其才，如其志，总之曰，如其人”。    

       徐先生经典遗墨有：楷书《金刚经》册、行书《道德经》手卷、楷书《三字经》六条屏、临吴昌硕《石鼓文》卷、《精品楹联100幅》等。

      徐先生一世清贫，淡泊名利 。平实而诚笃，谦逊而从容 ，道德文章，堪称楷模 。虽历尽坎坷，饱受磨难，却始终不改教育救国的初衷和文人雅士的道德情怀。

 

 

        (一九七九年录旧作百韵，其中地名、人名、书简名数以百计，丝路乃古代欧亚交通孔道，我国丝织品即由中亚输往泰西，久着声誉。震客年，横穿河西走廊东西，直抵准噶尔，来去所经正丝路东段，故纪程之作，以丝路名用志雪泥印爪。)

        本文参考书目：《顾颉刚日记》、《无锡国学专修学校校友录》、《蘧草法帖》、《哀挽集——王蘧常诞辰百年纪念册》、王蘧常《徐家震著段注说文钩玄提要》序、徐家震《段注说文钩玄提要》自序、《徐家震自我略述生平》、《徐家震自传》、 徐家震撰《吴佩孚将军国史传略补遗》、徐家震撰《西方东方文化综述合参》、《徐家震诗文楹联选》、《徐旬雨诗稿》等
   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范恒献  于汝阴旧郡之清颍堂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2021年6月6日

           责任编辑：傅友君